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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他是我師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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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步媱煉制完丹藥,看看時辰剛剛好,於是離開芍藥宮,打算把承歡送去長老那學禮儀,被蘭歌耽誤的功課也得抓時間補上,只是經過蘭歌這件事,封步媱隱約覺得,或許平時真的對承歡太嚴苛了,不管他有沒有生病,他現在才七歲是事實,正是貪玩的年紀,所以她也不再強求把他天天關在夫子那兒。

“承歡!”她邊喊邊走進內屋,奇怪的是,平時喜歡賴床的封承歡卻並不在床上。

她又折回去,“承歡!”她大喊著沿著去長老那的路走,遇到了同樣找來的洗心長老。

“哎呀,步媱啊,太好了遇到你,承歡今天怎麽沒來上早課?”洗心長老捋了把胡子問。

“他不在洗心殿?”封步媱楞了楞。

洗心長老搖頭,“昨天下了課後就再沒看到那孩子了,怎麽,你也沒看到他?”

封步媱蹙眉,“昨晚我讓他歇下以後就去了芍藥宮,一直煉丹到現在,他昨晚睡前還跟我說早些歇息,今天早上我過去找他發現他人不在,我以為他等不到我於是獨自來洗心殿了。”

“那這小子會去哪兒?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啊,這小子,除了那些天山下來了個調皮的姑娘,他跟著調皮了幾天,那姑娘走了以後,他每日裏照樣乖乖過來上課,可不該說不見就不見的。”

封步媱聞言,也不免有些著急起來,“我再去各個殿找找,興許只是遇到了什麽事貪玩起來了。”

說罷,她小跑著到各大殿去找,遇到的人卻都搖著頭,表示今天並沒有見過封承歡。

“步媱師姐!不好了!這是在掌門書房找到的!”

就在封步媱急得團團轉的時候,有個專門打掃掌門書房的師妹舉著一封書信跑過來。

封步媱接過一看,上面那歪歪扭扭的“掌門師兄親啟”可不正是封承歡的字跡嘛,她心下發虛,顫抖著手從裏面拿出書信來,這一看差點急暈過去。

“掌門師兄,承歡日夜裏左思右想,還是覺得對不起蘭歌,所以承歡鬥膽,想下山去找蘭歌,把她帶回山上,以後承歡保證不再調皮,一定乖乖聽長老授課,希望掌門師兄不要生氣,承歡找到蘭歌馬上就回來,也拜托掌門師兄照顧好我姐姐,請她不要擔心,承歡最近修煉大有進步,不會有事的。承歡筆。”

封承歡還不會控筆,字寫的很大,短短一封書信用了好幾張紙,但他寫的特別用心,從幹涸的墨漬看,他應該就是昨晚跟她道別後匆匆寫下的,潛入書房將書信放在桌子上後便離開了。

“承歡……”封步媱沒想到封承歡會那麽大膽子敢一個人下山,她拽著書信立刻化劍禦氣,順便以靈鶴傳音告知聶浮瀟封承歡出走的事情。

天境派並不都是禦劍的,一般都是禦駕手中的靈器飛行,比如聶浮瀟的水落石遺劍,趙自灑的天玄棍,沈無敵的千鈞刀,都能禦駕而行,稱為禦靈之術,又比如封步媱的靈器是飛雨針,自然無法承載她整個人,她就會將大氣凝聚,幻化出禦劍,稱為化劍禦氣術。化劍禦氣術需要極其細膩的心思,是以天境山上很少有男弟子修習,一般修習的都是女弟子。

封步媱下山後便從附近的城鎮開始尋起,可是天大地大,人海茫茫,即便封承歡走了沒多久,也已經一、夜過去,封承歡不過是個七歲孩童,也沒什麽明顯的特征,就是她帶著畫像去找,也不一定有人記得住他。封步媱急得快哭出來了,也只能祈禱封承歡能夠平安無事。

聶浮瀟卻因為蘭歌和彌禦的爭執不下而大為頭疼,他知道蘭歌的性子,就算騙了人家的銀票也不足為奇,可壞就壞在他扶了蘭歌一把,又給錯了彌禦包裹,導致彌禦認定他們是一夥的。

這個場景何其熟悉,但凡只要跟蘭歌扯上關系,莫名其妙他就會跟著受連累,他這一世英明,不知道還能毀去多少次。

“哼!你今天要是不把銀票給我,我就賴定你了!”彌禦暴跳如雷,他好說歹說算給足面子了,堂堂彌家小公子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氣?

蘭歌倒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,把聶浮瀟往前一推,睜著眼睛張口就是一串瞎話,“喏,這是我師父,我師父是天境派掌門,要什麽有什麽,我作為他的徒弟,還是嫡傳不二的徒弟,我需要騙你那點錢嗎?”

“天境派……”聞及此,彌禦的氣焰弱了幾分。

蘭歌頓時囂張起來,“怕了吧?我告訴你,我們天境派富可敵國,就是通往山上的臺階,僅僅一塊都值你一個古玩店了!我出門從來不帶銀票,都是帶上好幾十萬的存據,去到哪個城就找哪個城的錢莊兌現,一頓飯菜吃上幾百兩,我需要騙你那點錢嗎?”

“你……你胡說!”彌禦漲紅了臉,可他是聽過天境派的名頭的,就是當朝天子都要禮讓三分,蘭歌說的富可敵國未必不可信。但他確確實實記得,就是這個人騙了他銀票。

趙自灑看不下去了,把她往旁邊一帶,咬牙切齒,“你鬧夠了沒有?你還要把我師兄的名聲怎麽毀掉才甘心?當初魚非墨出現的時候我們就不該救你,就應該讓你被魚非墨吃了,省得到處禍害世人。”

蘭歌可不怕他,甩手就推開他,聶浮瀟才是當事人,當事人都沒反駁,他一個掌門的二師弟有什麽資格教訓她?她跑到聶浮瀟面前,大聲宣布,“這就是我師父,我就是沒有騙錢,怎麽樣?有本事你打死我啊。”

彌禦氣得哇哇叫。

聶浮瀟任她鬧夠了,才開口,“你既然要認我作一日師父,那你最好記得,師父的話若敢違抗,天境派的門規可不是擺著看的。”

蘭歌一聽,忽然心虛,她是不是算計聶浮瀟的時候,也給自己下了個套?可如今她信誓旦旦地認定他是她師父,再來反悔彌禦也是不信的了,反正大不了就是承認騙了彌禦錢,作為師父的聶浮瀟,總不能眼看著她賠不上錢真的被打死吧?所以算下來她還是不虧的。

“那是當然,我最聽師父話了。”於是,合計過後的蘭歌抱住了聶浮瀟的胳膊,好像真當是他徒弟一般撒嬌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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